在印度西部,常能看见一群群头缠红布,身穿白衣,脚蹬翘头布鞋的男人和双臂裹着白色塑料环的女人们,他们面色红润,精神帅气,神态自信,这就是印度西部的瑞巴里人。据说,瑞巴里人早先来自阿拉伯地区,从南到北,或安营扎寨,或野外做饭,他们很少居住在城市,要想寻找他们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一大早天刚亮,从Pushkar坐大巴到Ajmer,转车至Pali,再转车到Abu Road,再转车才到Ambaji,到达时已是傍晚,算了一下,这一路,转了坐,坐了转,耗费了十多个小时,简直烦死人,特别是破烂不堪的老车,高温下拥挤的人群,车里站着的,坐着的,匝吧嘴吃的、随地吐的、大声聊的、站不住乱晃悠的、孩子拼命哭的、走走停停,停停走走,车里臭汗味,大蒜味,腥鱼味,咖喱味,羊膻味全搅和成了一锅粥,那叫一个热闹。
经过了一翻长途折磨,我们终于到了Ambaji,这里属于印度西部的古吉拉特邦,是个小县城。所幸这地方在我们到达之前下了场雨,至少气温没那么燥热了,也没有那么尘土飞扬,不过,换来的却是四处泥泞。 刚下车,就被包围了,以为是拉生意的,看看那些站立一圈的人,不说话,只是希奇地一个劲儿地上下打量我们,不至于把我们看成外星人吧,怎么围得水泄不通?人越围越多,看什么呢?连我们自己都觉得纳闷。 这时,人群里冲出一个男人“要住店吗?”,他问。 “是的。”我们答。 赶紧跟他走,眼看着天也渐渐黑下来,不论好坏,先住下再说。 于是,住进了那男人的小店。 由于这一带比较偏僻,并非旅游区,外来人寥寥无几。客店也大都以本地人习性为主的服务,好在这些对我们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寻找阿德的朋友,一位名叫达克里的瑞巴里人。 听阿德说,20年前,他在这一带修行,每天傍晚,从山上下山时都会途径一个小店,这个店的主人也总是在同一时间下山回家,就这样,他们成了朋友。20年来,尽管他们见面不多,却彼此结下了很深的友情。 “瑞巴里人有雅利安人血统,他们身材比较高大,相貌英俊大方,通常并不喜欢与外来人交往,他们喜欢出游,但都是自己的团队,有很强悍的凝聚力。像我这样的外国人,能与达克里交往这么多年,实属不易,一旦跟他们交上朋友,他们会很真诚地待人。”阿德对我说。 在到达Ambaji的第二天,我跟着阿德去了达克里家,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庄,达克里家住在村口,走进他家的小院,三面都盖有不大的房子,这里居住着达克里一家和他弟弟一家,不足二百平方米的地方,两家共有大大小小的十几口人,各家有自己的厨房,女主人正在做着各家的饭,一派和谐的生活气息。 我看到,女人们大都胳膊上套着一圈又一圈白色塑料圈,一问才知道,是瑞巴里订了婚和已婚女人的标志,过去是婆家送的金银饰物的嫁妆,由于生活比较贫困,现在早已用塑料替代了。 其实,最有特点的是瑞巴里男人的装束,他们与其他印度人很不相同,红色长布缠裹在头上,一身白色衣裤,脚穿带尖的布鞋,步履匆匆,从不往两边张望,还有些傲气的眼神。 女人身穿袍子,脖子上和脚上分别套着厚重的银饰品,看上去令人感觉很特别。 据说,这些雅利安人的后裔,过去一直过着“逐水草而移”的游牧生活,他们喜好马匹,战车,财富的标志就是牲畜。 在长期的斗争中,他们征服了土著人,但同时也与那些被征服者接触,因此,在他们身上即保持着自己的文化,又混杂着土著人的文化,最后,他们形成了不同的等级。 因为不富有,达克里和他的种族瑞巴里人过着极为普通的日子,但即便如此,当站在我们这些外国人面前,他们也会显现着一股其他印度百姓少有的骄傲,从中,我更多地看到的是他们内心的自信。 现在他们受土著人影响,早已过上了村落式的定居生活,开始从事农业生产,包括种植小麦、大麦,喂养牛羊,制作独特的奶油、乳酪等。
女孩子完全可以参加社会活动,接受教育,逐渐进入一种文明社会的生存方式。
胳膊上的塑料圈,是已婚女人的标志
瑞巴里人即便是头顶着水,也不会低下她们的头,充满了自信的神情。
做饭时的女人也有自信感。
她们做的菜很像中餐,连味道都很接近,相当好吃。
红头布,翘头鞋是男人显著的特点。
他们头上缠裹的是一块硕大的红布,没有技术,绝对缠不到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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