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卡卡……
时间倒退数个小时,回到下飞机的那一刻。
仰光 出关的关卡很流水线,入境卡都免了。
工作人员日常抬手“咚”一下盖章,护照还来,就轰你快走,别停留。
离开入境口,迎面扑来一群穿裙子的男人,他们大都长得黑不溜秋,询问是否需要的士。
我从一帮司机堆里挣扎出来,先到对面的窗口兑换缅元。
三百美金,兑换了四十三万缅元。其实根本不用换这么多,刚刚落地先兑换一百美金应急用于吃饭打车买门票就差不多了,因为随后几天里缅元汇率贬值,还是美元抗跌。
而 仰光 接受美元的程度确实只要新币,那些人像欣赏艺术品一样,有一点点折痕或者脏都会要求退换。
我拒绝了的士司机们,心想预定的青旅就在苏雷塔附近,机场巴士应该可以。但有个的士司机,那时天真如我还没预料到他的老谋深算。我暂且叫他小黑吧,长得一脸憨厚,穿着墨绿色隆基。事实证明,有一张看似淳朴的脸真是老天赏饭,他跟我说机场巴士到苏雷塔没有直达的,需要转车,很不方便,且外面正下着雨,吧啦吧啦……
我被说服了,跟着他坐电梯到三楼,出来经过一条走廊,再进电梯,到达一楼,门开,看见停车场。
果然下着雨。
他让我在电梯门口等,他去取车。
林蜀黍告诉我打的士到苏雷塔的话曾经需要7000缅元,而2019年小黑的报价是17000缅元。看来近年 缅甸 的旅游业发展迅速,涨价速度也坐了火箭。
▲ 仰光 看起来杂乱无章,却是一种矛盾之下的紧凑与慵懒,它有着自己独特的节奏。
这个多民族国家,1983年划定的民族数量达到135个,民族之间的文化认同和意识形态差异巨大。 比如 汉族(果敢族)、佤族多受华人传统影响,而缅族主要受 印度 文化影响,还有受伊斯兰宗教影响的则有潘泰人( 云南 回族后裔)、罗兴伽人(阿拉伯后裔)、以及使用乌尔都语和印地语的 印度 裔穆斯林。
克钦族和我国的景颇族原来一脉相承,不过如今的克钦族已经放弃了原有宗教,转而信仰基督教。
▲青旅并不好找,临街的广告牌挂在二楼被一群群活色生香的花花绿绿牌子掩映着,不过小黑认识路。
有个专车司机就这点好处,省了不少寻找的麻烦,他帮我搬行李箱送到电梯门口,青旅的前台在二楼。
我被楼下的这幅画面吸引,这一大家子人就搬着小板凳坐在马路旁边打扑克。
让我找到一丝接地气的生活感,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个旅客。
▲ 仰光 是 缅甸 最大的一座城市,也是前任首都。
半个多世纪的英属殖民地特质为它遗留下非常多的殖民建筑,很多粉刷色都是随心所欲的黄中一点绿,或是黄中一点紫。我在不自觉的琢磨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拧巴又自然融合的配色,即突兀又随意,凑在一起还融汇古今十分和谐……
▲放下行李后到楼下觅食,看见和蔼的邻居,又平添了几分亲切感。恍然间就好像看见我家楼下张大叔李大妈盛开第二春的温馨氛围,反正就一个奇异的感觉,这地方真不陌生,好像我曾经来过似的。
我真喜欢它的生活气息。
▲走在 仰光 街头,能看到 印度 裔和穆斯林友好交流。
8月19日流出的新闻,看到缅北地区再次发生武装战乱,造成19人死,2000多人离家避难。
国内一个漂亮的 四川 妹妹问我,可不可以从 云南 走陆路到 缅甸 。
我不建议走陆路,飞到 仰光 或是 蒲甘 、 曼德勒 都可以,毕竟这几处作为旅游城市已经相当成熟。
而缅北,确实还有很多不稳定因素。
无论如何,安全第一。
▲起初,我在巷子里见到他们时会感到害怕。
因为皮肤黝黑,他们瞪着眼睛审视我。黑眼仁白眼仁都大的出奇,让人不免紧张。
后来我渐渐明白,那无非是对于一个外国人好奇打量的眼神。
再次走在巷子里与他们相遇,已是习以为常。
▲在 仰光 街头停留,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儿。
我喜欢看小人物的剧本儿,那是陌生世界里的你我他。
送孩子上学,全世界各族人民都避不开这个家庭日常。
▲在老城区步行,可以触摸到时光的痕迹,看到老房子总是忍不住猜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。
仰光▲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橘红色胡须的小哥,骚气感人。
卖槟榔的小哥哥用抹上蛎灰酱的蒌叶,把切成小块的槟榔果干和名目繁多的香料包起来,放在一个小塑料袋里,客人乐呵呵的接过去慢慢享用。从我在这个国家游荡了十几天来看,没见到一个抽烟的人,槟榔是 缅甸 人民的真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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